“萧色,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?这里没有别人,你能安心的和你阿才哥说。”阿才安抚着说起来。
萧色忍不住叹口气,咬了一下唇,看着阿才的模样,她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阿才哥,我能出什么事情?日子不是照常过的?我这日子,也就这样儿,还能出什么事情?”萧色耸耸肩,颇为轻松的说道。
“你什么时候带了那些行李来?我只记着你,你只在离开袖招和褚逢应走的时候,才带了那些东西去……”阿才轻轻道,说到了这里,他缓缓的将语气放的轻了许多。
他感觉到了萧色的难受。
“我……”
萧色摇摇头,显然是不想要开口了。
阿才看的明白了,也便朝后退了一步,不再多说什么了。
“哎……”萧色轻轻蹙眉,开口询问,“阿才哥,姨娘去了哪里?为何我却并未见着她?”
“姨娘……”
阿才稍稍一顿,解释道,“你还不知道呢,萧色……说起来也是有些难受的,马惜云走了,昨晚上走的,怪可怜的,被那大老爷赎了,做了个几房小姨太,逃不过一个命字啊!”
萧色一愣,睁大了眼睛——
“走……走了?”
萧色的语气颤动,她甚至不敢确定阿才的话里的所谓“走了”到底是什么意思,或者说是,不能接受。
阿才看了看萧色,又赶紧凑过来,拍着萧色的肩膀,“是……是自己走的,自尽的,她去了那府里,也是遭人冷待,许是觉着活着太难,日子太艰苦,也便放过自己了……”
放过……
又何尝是那样容易的事情呢?
世事纷纷,生死难测,万有的事情都在波折里却向前,在马惜云离开了袖招那一日起,许是便已经窥见到了自己的结局。
萧色并不觉着遗憾,但是觉着自责。若不是因着临丰期的事情,或许马惜云是能够活着很久很久的。临丰期还不如就做一道一晃而过的光,从此再不光顾马惜云的生命,只让她吊着那经年的一口气,撑到长长久久以后。可是临丰期这道光却是实实在在的虚假,被现实刺破如泡沫一般虚幻一梦——日子已经是那样苦了,如今却是连一段梦都破碎了,自然,马惜云便是难以久活了。“萧色……”
阿才看着萧色那皱眉似颇悲哀的模样,赶紧又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萧色一顿,当即反应了过来,摇了摇头,“我没事儿,阿才哥,只是马惜云这日子着实是苦,人的一生无论如何说,也该是喜忧参半的,可是我怎么见着,马惜云这一辈子却是这样艰辛?”
阿才叹口气,“喜忧参半,也该是自己好好来过活,马惜云偏要和那位大老爷一起走,若是她留在了袖招,再怎么如何,也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啊!”阿才悲哀的叹口气。
阿才的这话说的没错,萧色叹了口气,心里自然是难受的很,“时也,运也。”
阿才安抚了萧色一会儿,快到了晚上上客了,便继续忙活了。
萧色也赶紧做菜了。
前厅的伙计来喊话了:
“伙计们,听好了啊,今晚可是严少将请客来的,菜做的好了,后厨统统有赏,前厅的人也能跟着沾光,你们好好做啊!”
萧色正炒着菜,顿了一下……
严沉……
“啊?”
阿才赶紧点头,“好嘞!还有这样的好事儿?严少将可当真是出手阔绰啊!”
“快忙活吧!”
前厅伙计吩咐好了,快活的走了。
萧色叹了口气,心里起伏着,而新的日子也就这样开始了,她不必对过去再有什么怀念,过好这一日,那才是她该想的事情。
“阿才哥,开始吧。”
萧色微笑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阿才,满眼都是温柔。
阿才也笑。
“好嘞!这打赏,我们可是必须要拿下!”
“那是!送上来的赏赐为何不要?可是许久不见这样出手阔绰的客人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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