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林乔乔交代了探问的事情过后,楚灿华便告辞离开了。
望着楚灿华的身影愈发远了,林乔乔稍稍蹙眉,心里描绘着那远去的少年那模样,低头看了看手上的、楚灿华送来的礼物。
“乔乔小姐,小姐醒过来了!”
这时候,病房的门开了,扎着双马尾的年轻丫鬟招呼着。
林乔乔不由得大喜起来,“好,我就来看看!”
日头升得很高了,江城的冬日暖阳之下的风光别样耀眼。
萧色在沙发上酣睡了一会儿,醒来的时候,阳光已然是从朝西的方向落在了她的脸上。
萧色清醒了过来,忽而想到了马惜云的事情——
事不宜迟,她还是早些与她说了,以让她斩断了情丝。
这样念着,萧色便动身起来,出了房间去。
她步履匆匆,很快到了马惜云的房间前,敲了敲房门。
“惜云姑娘,我是萧色。”
“来!”
房间里很快传来了应答声。
萧色抬手,深深的吸了口气,在心里还措辞着,便动身推门而入。
“惜云姑娘。”
萧色瞧见了马惜云正坐在窗前,一个人显得孤独又落寞。
明明只是有一日没有见着,可是萧色还是觉着马惜云似乎又消瘦了许多。
着实是让人心疼,尤其是想到,马惜云还是为了那样一个十分不值得的男子。
“萧色,你来了。可是从严少将那里,知道了什么消息的?”
马惜云开口便问。
萧色顿了顿,不由得抿了抿唇。说出的话注定是伤人的,她要如何措辞、如何言说,才能够将伤害降到最低?
“并非是从严沉那里知晓的,是我昨日去了码头办些事情,在归来的船只上,诚然是见着了画像上的那个男人,临丰期。”萧色尽量淡然道。
马惜云一惊,当即从窗前扑了过来,一把抓紧了萧色的手,盯紧了她的眼睛,“可是当真?你是确认了?还是只是觉着像?他从哪里来?穿的是什么衣裳,说的话是怎么样的?”
马惜云犹如窥见生的希望一般,激动的向萧色打探着。萧色看着马惜云这激动而又期待的神色,当真是怕了自己一会儿要说出的话会引起什么后果来,这时候便已经有些想要退缩了……
“我……”
“如何?萧色姑娘?你知道我的心,见过我的泪,你不能见死不救啊!”
马惜云握紧了萧色的手。
萧色皱了皱眉,这话要她说出来,着实是太艰难。
“我是从船上见着了如你所画的画像上长相相似的男子,穿着大褂,是书生相,他也说,他的名字是临丰期。”萧色艰难道。
“书生气……书生气,那便对了,那正是临丰期了,他有一腔报国之志,谁人见了他,都会说起他的才华来的……萧色,那你可与他说起话来了?他是如何说的?你可与他说起我来?”马惜云又追问道。
萧色不由得叹口气,看着马惜云的模样,她着实是无奈极了。
“我是在船上见着你,也与他说起话的,但是……”
萧色看着马惜云的眼睛,觉着自己有必要好好的措辞。
“怎么了,萧色?”
马惜云这时候也是意识到了什么,看着萧色这样艰难而又犹疑的模样,她诚然是不得不怀疑什么了。
“如何?萧色,你倒是好好的与我说啊!你这样,我怎么会知道你到底与他说起了什么,事情到底又是如何的呢?”
马惜云紧紧皱眉,看着萧色,紧紧的按着她的手腕。
萧色喘了口气,只好是不再避讳的开了口,“惜云姑娘,可能我要说的话并非全然是真的,或许这些话会伤害到你,但是我还是要说。”
马惜云不由得愣了一下,看着萧色的眼睛,她有着非常不好的预感,带着泪痕的脸色也变得起伏了起来。
“惜云姑娘,我在船上遇着了他的时候,他正在与一个富家小姐交谈着,看起来并非怀着好意,我见他的模样是与画像上的那个男子一般,便将他引了出来,稍作试探,他便要与我交好。”萧色有些无奈的说道。
她看着马惜云的脸色,她的脸色正在一点一点的苍白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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