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雨好似诉不尽的愁,缠缠绵绵细细碎碎地下了一宿,天亮也不见停。
雪衣女子右手执一柄绘墨昙花的青绸伞,一手拎着三层玲珑食盒,来到天机阁前,收伞叩门。
开门的是凤臻,瞧见来人就没好脸色,“甄姑娘,你怎么又来了?”
甄絮假装看不到凤小公子脸上的鄙夷嫌弃,揉出一脸温和的笑,“上次是我欠考虑,这次特意询问了大夫,做了适合伤患吃的饭菜。”
虽然小公子对准姑父不是很满意,但毕竟是救过自己命的人,加上圣旨赐婚,他姑父多半也不会换人了。
因此,对于这位准姑父的青梅竹马,他格外的戒备。
但他又想起姑姑的叮嘱,要礼貌待人,不动声色,君子报仇,十年……扯远了。
“多谢甄姑娘好意,但天机阁不缺吃食,我姑姑成天都会送东西来的。”
甄絮一双十年华的大姑娘,岂会被个小孩子搪塞过去?
当即掩面,萋萋然道:“我自知不能和凤家这样的高门大户相比,可到底是一番心意,寒二哥助我实在良多。”
凤臻受他姑姑影响,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,立刻就心软,差点就要答应下来。
正犹豫时,金小宝出来,笑吟吟地说:“甄姑娘来啦?阁主还没醒呢,你楼上等吧。”
凤臻震惊地看着金小宝,等甄絮上楼去,他才不满道:“小宝,你不帮我也就算了,还放她进门,难道你看不出她的心思吗?”
金小宝神神秘秘地一笑,“你且等着吧。”
她刚说完,楼上便传来甄絮的尖叫声。
凤臻生怕寒铁衣出意外,就要往楼上冲,被金小宝拉住。
“少儿不宜的画面,咱们还是不要上去了。”
凤臻不解地挠挠头。
凤白梅少时在家中不过饮果酒,到了军中,军规甚严,即便每逢年节庆功,也只有兑水的竹叶青可以吃。
况她还是个女娃子,即便有那么几个不识趣儿的,也有何曾惧等人替她挡。
是以,她的酒量,着实不怎么样。那一碗陈年状元红,后劲极大,刚喝时没觉什么,一阵策马奔驰后,酒劲便上头来。
她当时浑浑噩噩,只觉这个样子回府,定令嫂嫂担心,索性就往天机阁来醒醒酒。
她正梦到幼年看父亲酿制梨花白,被一声尖叫把梦境划破,一股恼怨冲上心头,加上宿醉头痛,不知今夕何夕,还当自己在落魂关,便暴喝道:“滚出去倒立两个时辰。”
甄絮一进门就惊掉了伞,弱柳般倚着门方,满脸通红,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恼的。
凤白梅自觉清净了,换个姿势继续睡,睡眼朦胧张合间,见一张俊美面庞含春带笑地望着她。
“见鬼!”
女将军呢喃一声,狠命地眨眨眼,打算把那张脸从眼中挤出去。可眨完后,反觉那张脸更加清晰明朗起来,甚至能感觉他的呼吸。
耳边,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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