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仁一双冷眼定在红衣女子的脸上。那张脸分明消瘦,身形分明单薄,却好似聚集了无穷无尽的力量,平时犹如一湾死水,一旦爆发,便会掀起惊涛骇浪。
“既然你谈到律法,本官就同你说说律法。”裘仁朗声道:“四月十三日,你凤白梅于黑市鬼街屠杀血衣余孽三十余众。四月二十一日,葬剑山庄拭剑峰上,你同武家二小姐、何家大公子及天机阁的人,屠杀武林众多达五十往上。这些人虽罪无可赦,但天大的罪责也该经由有司衙门审理定罪。你明知他们意图不轨,瞒不报官,以防卫为由行修罗恶鬼之事,又该当何罪?”
“你这老头说话有些意思。”凤白梅也摆出一脸无赖样:“果然是官字两个口,有罪无罪全由你们说了算。”
“本官从来只说事实。”裘仁负手昂首,神情冷漠:“你敢站在宪司衙门公堂上说一句,你瞒而不报官,不是为了泄私愤吗?”
“不是。”凤白梅想也不想地道:“我是担心官官相护,有人和血衣余孽勾结,报官求保不成,反而遭人灭口。”
“你说的官官相护,也包括本官在内吗?”裘仁冷冷地问。
凤白梅眯眼一笑:“我若说了,今日能走出宪司衙门吗?”
“擅闯宪司,污蔑上官,是要入刑的。”裘仁道:“既然三位不请自来,就留下吃几天牢饭吧。”说着,命人取来文房四宝,急书一封信:“持我公文前去兵马司,就说有贼人擅闯,要他们立刻支援。”
凤、寒二人皆未料到裘仁如此硬气,心里愕然,面上却还都轻松,反倒是最了解裘仁的杨素安,从踏进提刑司便敛了笑脸,将一双细长的柳叶眼睁的大大的,视线黏在恩师身上,一刻也挪不开。
震惊之余,寒铁衣并未忘记来此的目的,摇着凤翣慢条斯理地说:“既然裘大人非说我们硬闯宪司衙门,那就只能硬闯了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就往宪司后院去,凤白梅紧随其后。
他二人一个身穿九章绣纹的御赐衣服,一个身手了得,围在旁的差役皆不敢动手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二人穿过女墙上的月牙门。
裘仁立在门口,忽的扬声喝道:“拿下杨素安。”
差役们反应过来,立刻蜂拥上前,将杨素安团团围住,还未上手,眼前寒光频闪,只觉虎口一阵麻,捏了半辈子的佩刀竟应声落地。同时落下的,还有几枚钢针。
“裘大人何必着急呢?要定罪也等兵马司的人来了再说。”凤白梅斜靠在月牙门上,咧着嘴角笑的奸险:“你也知道我专干修罗恶鬼之事,走到哪杀到哪,屠了你的宪司衙门也未可知?”
“你倒是敢!”裘仁气的咬牙,他与多少穷凶极恶的人打过交道,没一个像凤白梅这般令他气愤,又拿她毫无办法。
“只是看一具尸体,裘大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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