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妙妙把将事情揣度了几日,终是决定找崔永昌当面合计才是。
趁着前面衙门有一桩公案,她领了人从后门出府,去了一趟南外楼。
崔永昌在屋里赖了三五日,原以为铜掌柜把事情一说,她就乖乖的回来了。
他满怀心意的等着。
人家那边竟没了消息。
“那个小没良心的!她兄弟跟她是一路货色!”崔永昌打着圈子地抱怨,“爷几宿不睡的为她熬灯,面容枯槁,头发都掉了不少,她竟心安理得的没个动静!”
路喜蹲在外头院子里砸核桃,浅琥珀色的核桃仁儿堆满了跟前的小筐。
“爷,您吃几个,听说是能生发。”路喜献宝似的把筐子往跟前推了推。
崔永昌嗤他:“去你的,谁要吃这个?”
路喜急了:“您不吃,干嘛弄这一袋子叫我来砸!”
崔永昌扫他一眼,直骂蠢货。
抬眼,便瞧见宝妆在门口站着。
崔永昌登时目光清亮,磨着脑袋朝她身后去看,嘴里急切切道:“阿娪人呢?她去点春堂了?”
宝妆比宝梅和善,且是个知礼得好姑娘。
先是一笑,又说少夫人在南外楼请世子爷吃酒。
一声‘少夫人’,只叫崔永昌面上颜色缓和不少,顾不得多问其他,就跟着上了马车。
南外楼有一处雅间不设酒水桌案,四面又做了隔音的布置,早年间是辛氏在此处理事项的地方。
现下则改做了曲妙妙的书房。
秋香色幔帐上绣着浅柳黄花,绕过梁柱,便见她伏在桌案,手上翻看着薄薄的两页纸。
许是上头写了什么紧要,她微微蹙眉,眼睛在几行文字上徘徊反复。
崔永昌手里提着一个竹编的食盒,上头虚虚盖了一页油纸,站在那处好一会儿,也不敢贸然开口。
还是曲妙妙回神,抬头看见了他,这屋里才有了话音。
“你来了,怎么站着呢。”
崔永昌指腹搓摩,好一会儿才举起篮子问她:“阿娪,你吃核桃么?”
曲妙妙笑着起身,接过他手中的篮子,领着人在桌前坐下。
她举止轻柔,似是两个之前没有拌嘴吵架一般。
崔永昌试探着捉她的手,却到底是被挣开了。
好嘛,还是气着呢。
他收了再端架子的妄想,笑着揭了油纸,将食盒推在她眼前。
“你吃一个,那天我跟着铜掌柜出去办事儿,碰见个老妇推着一筐去皮核桃来卖,可怜她膝下无子,跟着兄弟过活,偏摊上了个不省事的弟媳。”
崔永昌眼珠子转得灵活,接着道:“我想起你是素来喜欢这些的,又不忍心看她在风里发颤,就包园儿都买下了。”
也不待她做出决断,崔永昌便捏了一枚,凑在她嘴边:“你尝尝,新鲜的很,宝妆回家那会儿,还正砸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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