度,所以选的是最爱说话,最期望别人能因为听到他们说话而对他们有印象的文人士子,结果现在就造成了他们谁的炮都敢点——除了姜姬,谁的错都敢议论——除了姜姬,谁都敢骂的不良习惯。
长此以往,早晚会引火烧身。
他们终有一天会连姜旦都敢骂的。
现在不敢,是因为他们和姜旦还有同个战壕的情谊,所以暂时对友军还不开炮。
姜姬觉得,已经可以把姜旦身边的人进行一个划分了,分为办事的,和专职嘴炮的。
第一项工作就让他们来看这些投书吧,后续可以搞一个面试活动,把这些投书而来的人,选出其中言之有物或家世特别亮眼的后台分子,集中在一起搞一场大辩论,让他们互相骂互相吵互相挑刺。
就没空来盯着鲁国的正事来挑刺了。
鲁国是真的没有钱了。
龚香说的竟然不是一句假话,她才发现他其实比她的胆子更大,竟然真让她把国库给花空了。
不过仔细思考了一番后,她觉得这是因为鲁国大王的国库并不丰裕造成的。
从朝午王到姜元,这两任大王都是权臣的应声虫,想也知道,他们没多少敛财的手段,每年收回来的赋税鬼知道跑到哪里去了。
国库不丰,而不是她花钱太多。
龚香的下一句话确实证明他更大胆,因为他接着就承认他已经开始变卖国库中的东西了。
“朝午王有一台宝车,我正找人偷偷把它往燕国运,等卖了它之后,应当能换回五千石粮食或三千石煤。”他道。
龚獠在旁边恨不能捂住耳朵,几欲逃跑。
姜姬点头,反问:“还有什么能卖的吗?”
龚香摇了摇头,不无遗憾的叹气:“朝午王得位不正,开始十年赵、蒋两家都争着给他送礼,后面就少了。”
所以卖到现在,他已经卖光了。而且他还是有底限的,只卖了朝午王的,连姜元的都没动。
姜姬发现后也很可惜,但她不敢再去挑战龚香的神经底限了,他能接受她除掉姜元,但能接受她把莲花台的摆设器物都卖光吗?显然不行。
而且这样又能赚多少钱呢?
得不偿失啊。
只能从别处想办法。
她想了想……眼下倒有一个:告诉整个鲁国,郑姬来了,她会是姜旦未来的妻子,她可以先办一个订婚宴之类的东西,收收礼金什么的。
她这么问龚香,这个办法行得通吗?
龚香犹豫了一下,倒是能领会什么是订婚,显然,等郑姬长成后还有一个成婚,可以再收一遍钱。
虽然稍显不要脸了点,但可行。
龚香起身道:“那我这就去拟名单了。”要给别人留出准备礼物的时间嘛,现在通知各城,半年后再办宴会就行了。
但现在还是没钱。
等龚香和龚獠都出去了,她对蟠儿说:“让大哥回来一趟,我有事要和他商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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