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大起来的风将原本积在园中一棵芭蕉上的落雪都卷了下来,砸在花圃里覆着的雪层上,溅起一阵雪泥。
锦霜被这声响惊了声,正搓着手呵气的动作停了下来,朝檐外探着脑袋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,不想房门此时开启,莺时跟白蓁蓁一块儿走了出来。
比起莺时看来镇定的神情,白蓁蓁眉宇间的愁色要明显许多,眸中的不安和顾虑如何也无法被风吹散似的,看着莺时,总像是有话要说。
莺时道:“有劳你替我操心了。”
白蓁蓁双唇微张,可顾虑到有外人在场,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,无奈点头道:“你的事我一定放在心上。”
锦霜看莺时点头,猜是今日应该到底为止,先出去打伞,回过身,伸手对莺时道:“夫人慢些,地上滑。”
莺时正回应锦霜,才踏出的步子因为白蓁蓁的一声低唤又停下,看着她道:“怎么了?”
白蓁蓁眉间的褶纹又深了些,最后却只是提莺时将氅衣的领口笼紧,道:“仔细别着凉了。”
莺时浅浅笑道:“晓得了,你也是。”
“我自是比你会照顾自己。”白蓁蓁又去拉莺时的手,道,“以后你想找我,只管差人过来,不必亲自跑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莺时反拉起白蓁蓁,道,“原还想邀你一块儿用晚膳,看样子你是忙得抽不开身了。我不多打搅,这就走了。”
白蓁蓁将莺时送到绣房门口,二人方才分手。
稍后莺时带着锦霜去了庆和楼用晚膳,眼看着天色暗下来,终于回了殷府。
如此平安过去一夜,白蓁蓁在第二日来了殷府,还带着好些布匹的样品,说是给莺时选来做冬袄的。
莺时特意唤了随玉一起将所有面料一一看过,问道:“你觉得哪个合适?”
随玉昨晚就亲自问过锦霜跟着莺时出去都做了什么,从此时的情况看,锦霜不曾说谎,莺时好像的确是为了赶着为殷旭做冬袄。
随玉道:“公子的喜好自然是夫人最清楚,奴婢不敢置喙。”
莺时瞥了随玉一眼,问白蓁蓁道:“还有其他料子吗?我还想看看。”
“多的都在绣房,都不及这批料子。”白蓁蓁道,“不过有一批新料子下午会送来,但那些也不及我送来的软和绵,毕竟还是衬在里头的小袄,绵软一些穿着也舒服。”
“那你留下用了午膳,我们一块儿去绣房看看。”莺时道。
“夫人,天寒地冻的,奴婢到时候让人去取回来看吧。”随玉道。
“我看今日风雪还没昨日大,你这话劝不动我。倒是有桩事,还得你替我去办。”莺时道。
“何事?”
“我不信文初送回来的书信,待我亲自写了信给他,你替我去安县交给他。”莺时道。
随玉不想莺时会有这样的决定,惊道:“夫人这是何意?”
莺时有意促狭地瞥了白蓁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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