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无尘的,定是一天换个十几套,安排七八个小女仆天天给他搓衣裳。”
甲乙还以为他突然开了窍,却不想他想的是这样的歪路子,俱发出一声响亮的“切”,扭开头去赶车了。
秦庄见没人理他,左右无趣,干脆将瓜子揣回兜里,跟伙计们一起去搬东西了。
他生得粉雕玉琢的,模样又可爱,那些伙计们哪舍得让他拿重物,随手递几样轻的、不贵重的交予他,便将他打发走了。
林敛安排管家和下人帮着迎客,自己则带了那箱子一起,进了寝居之所。
那箱子十分厚重,外头的封条依然完好。
林敛抽出剑来,割开以后便打开了盖子。
箱子里头,仍是箱子。
他倒也不急,一层一层接着开,待翻开第七层时,到手里的终于只剩下一个三尺长、二尺宽的玄铁盒子。
锁是特制的密码锁,上有四个滚轴,对应着十二天干和十地支。
林敛早从郯城首富那里获知了密码,输入后便成功将其打开。
盒中以丝绸为底,内置一张年份古旧的羊皮。
林敛拿到手中,对着烛火细瞧,羊皮纸上阡陌夹杂,屋舍、山林纵横交错,似是一张地图。
可惜,只有半张。
右边宝藏所在被人生生裁去,只剩几条延绵无下文的断路。
二舅和伙计们在林府内歇脚喝茶,秦庄却是个坐不住的,前脚说要出恭,后脚就忙不迭跑出正厅,溜进了后花园。
花园里假山林立,养着兰草、松柏、绿竹等物,还修了个方方正正的池塘。
秦庄手头无饲料,便将袋子里吃剩的瓜子取出来,扔进水里喂鱼。
鱼儿见着人投食,就都挤到一角来,争着抢着吃他丢下来的东西。
更有一条丈余长的青鲤浮出背脊,摆着尾凑到一块。
“哇,好大的鱼!”
秦庄欢喜得将满手瓜子全扔下去,盼着那青鲤来吃。结果这巨无霸也不知是吓到了还是不想吃,又潜入了水底。
“你声音太大了,它能听见,怕你抓它呢。”一道男声伴随着跫音凑到近前,如是道。
秦庄扭头一看,见腰间别剑的林敛信步而来,一派从容气度。“你是……你是那个林,林什么……”秦庄脑子一下卡了壳,想不起来这人的名号。
“余清,你可以唤我余清。我的朋友们都是这样称呼我的。”林敛似乎脾气很好,对着咋咋呼呼还乱投喂的小家伙也一副好脸色。
“余清,嗯,好,林盟主。”秦庄傻乎乎地记了一遍,笑出两弯月牙,道:“还挺好听的。”
“林壑敛暝色,云霞收夕霏,出自《石壁精舍还湖中作》,谢灵运的诗。”林敛解释道。
秦庄等他说完,才知道他这是在解释名字,傻呆呆地挠了挠头,说了句:“不好意思啊,我都没怎么认真上过学,你说的也没背过。”
“没关系,名字只是一个代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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