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谧得仿佛这就是一生。
姜呈璧醒来时,天已黑透,借着屋外日照灯的光,勉强看清身侧场景:赵云瑾就趴在他身边,睡得比他还要熟上几分。
他起床的动静惊醒了那人,后者几乎是瞬间便弹坐起来,花了两秒辨明情况,便赶紧将他按回床上。
“你好好休息,别乱跑。是不是饿了,我去给你做饭。”
他这样紧张兮兮的,倒弄得姜呈璧浑身不自在起来。
姜呈璧咬着下唇,耳朵羞得通红,半天半天才吐出来一句:“上厕所。”
“哦哦哦。”赵云瑾这才会过意来,尴尬地挠了挠头,又去扶他起来。
因病后体乏无力,姜呈璧便没有拒绝。
等照顾完他,赵云瑾也意识到天色不早,跟姜呈璧说了一声以后,就去学校厨房里捣鼓吃的。
正值周末,校长有事不在,学生也不必过来,是以偌大个学校,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食材还剩点土豆、萝卜,赵云瑾怕营养不够,又去冰箱里找了块鸭肉,放了半瓶啤酒,炖成一锅,端到姜呈璧屋里。
亮白的节能灯被电线悬在上头,铁锅里散发出袅袅香气,令这不算大的宿舍,也变得温馨起来。
赵云瑾给他装了饭,盛了汤,服务周到地送到手边。
姜呈璧烧已经退了,刚吃完药,本没什么胃口,看见锅里冒头的白玉似的萝卜与金黄的土豆,也生了几分食欲,拿起筷子来扒饭。
“别光吃菜,吃点肉。”赵云瑾夹了块好肉,送到姜呈璧碗里。
后者没说什么,乖乖将鸭肉吃了,一口一口往嘴里送饭。
赵云瑾看他如此听话,颇有种“吾家有儿初长成”的满足感,遂更卖力地招呼起来。
待吃饱喝足,赵云瑾便同他一起去屋外散步消食。
他们的活动范围也不大,纯粹是围着学校的围墙里外打转。
草叶上沾了露水,亮晶晶的。赵云瑾便故意去踩那路边的杂草,踩到了就忙不迭蹦开,看起来比七八岁的小学生还幼稚。
姜呈璧沿着水泥路慢慢走,偶尔回头看他一眼。而赵云瑾每次都能准确地捕捉到他的目光,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。这样敏感且迅速,倒好似一直在等他一样。“呈璧。”赵云瑾身高腿长,几下跳到他身边,追着问:“你还记得那副画吗?你答应我的那副?”
姜呈璧:“怎么了?”
赵云瑾:“你可一定要画完啊。要不这次我就不收你照料费了,你拿那画抵债,行不?”
姜呈璧给了他一记白眼,道:“你高原反应我还专门请了一天假呢。怎么我给你请护工就不算钱,你照顾我发烧还算上帐了?”
“我这不是想让你继续画嘛……诶!”他突然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,叫唤起来:“你刚刚是在跟我调笑吗?你居然说了一二三……四十多个字,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?”
“活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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