彻底消失了去。
不知多久没来过医院了。当秦庄从混沌中醒来,闻到的便是消毒水的味道。
樊青河难得没让找家庭医生来给他处理,而是亲自把他送到了医院,尽管也是樊青河名下的产业,是关他的另一座囚牢。
呼吸器罩住秦庄口鼻,因他本就清减单薄,被这样一遮,越发显得脸蛋瘦小、神情憔悴。
迷迷糊糊间,听见医生的声音。
“病人情绪波动太大,脏器有不同程度的衰竭,想必是长期处于抑郁状态导致的。此外,伴有严重的外伤——尿道感染、肠道脱垂。”医生说完病情,又对樊青河道:“堂叔,你怎么把人弄成这样才过来,再流会血人都没了。”
堂叔?哦,一丘之貉,都是他那边的人。
“我怎么知道,他命贱,以前怎么折腾都没事。”
命贱?若非秦庄没力气,恐怕真要大笑一场。
自己这样苟且地活着,不愿意去死,在他眼里就是贱命一条吗?
医生:“没事?上次被车撞断腿也是送我这来治的吧。”
被连番指责,樊青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,回嘴道:“他自己过马路不注意,能怪我吗?”
“说起这个,”医生似乎想到了什么,对樊青河道:“刚刚护士给他做光感测试的时候,他的反应有些迟钝,可能眼睛方面出了点问题,我这边的建议是等他恢复好了再做进一步的检查。”
樊青河:“哪有这么多毛病,矫情。快点开完药,我带他出院。”
医生:“出院个头啊,叔你有没有常识,人刚抢救过来,你又要带回去折腾吗?再玩就死了。”
他不是没有常识,他只是怕我太好过。秦庄如是想。
医生:“要留院观察,护工费记你帐上了。”
樊青河:“不行。”
医生:“爱行不行,要带走就带走,赶明儿殡仪馆送我家开的那个,给你打个九五折。”
樊青河语气有些不快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医生:“叔诶,你上点心吧,好好看看那检查结果行吗?您家这位年纪轻轻,身体情况连七十岁老翁都比不上,再不好好照看着,过两年就得入土了。”
樊青河:“他才27岁……”
秦庄懒得再听他们的争执声,闭上眼睛便想休息,可没过多久,樊青河便推门走了进来。
这下秦庄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,整个身体处于紧绷状态,怕樊青河再次出手打他。
樊青河坐在椅子上,边翻着手头的一大堆检查报告,边嘟囔道:“夸大其词。”
他嘴上虽这么说,却仍是认认真真看起x光片来。
外伤——想都不用想,就是他干的。
抑郁?能让他活着都不错了,还有什么好矫情的。
樊青河一边努力说服自己,一边皱起眉头。
哪怕是个行外,也能看出秦庄的情况实在太严重了。
病来如山倒。
在看到这份报告前,樊青河敢说,他并没有让秦庄死的心思。
毕竟很难再找到这样称心的玩物。
还有什么理由,他想不出来,也不愿意去想。可意识到这个人会永远闭上眼睛,他就没来由地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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