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吻她,眼角分明有泪无声滑落,报复似的弄疼她,让她哭,疼到七零八落地哭。
这一刻,像把心底最珍重的玉瓷,啷当摔掷,就此碎一地的光洁“我爱你”。三字不可思议,唯一能维系两人关系的三字,是如此难以出口,不必再出口。
他一双眼睛里浮着冰凉凉的水雾,云昭直愣愣看他,双目被刺痛--陆时城不信她。
云昭心底大片大片的悲凉,她咬合着他,哭声愈发无措像迷路的孩子惶惶地满世界找依靠:
“我没撒谎,陆时城,我没有害你我从来没想过害别人,我没有害你……”
嗓子嘶哑,云昭哭得头昏脑涨不辨当下,只知道陆时城要恨她,他恨她,她不要两人是这样的结束。
“陆时城,你听我说话好不好,”她真的变成了小孩子,抚他的脸,泪眼滂沱,“别恨我,别记恨我……我不要你记恨我……”
哭到呛,云昭小脸憋涨得通红,她撑起身抱紧了他,昏头昏脑间竟觉得陆时城是株苍茂大树,根须攀沿,深深扎进身体里每个角落,不会死亡,直到她肉身消腐,某些东西才会跟着一同逝去。
她终将是一个人,爷爷在老,爷爷会死。云昭此刻痛苦到极致,又甜蜜无比,至少,这么一刻,陆时城是她的,尽管他要恨她。
呼吸热透了空气,一望冰白,墙面晃荡,阔绿的是玫瑰叶,融化的翠鸟,却是在一蓑烟雨里缤纷自落。
他置若罔闻,抵死了折磨她,云昭摸到他额角的汗水,含混问:
“你有爱过我吗?”
陆时城骤然被逼停,他眼中的水雾足够暴烈,声音极冷:“没有。”
云昭湿漉漉的眼中盈盈荡漾的似乎是笑,她呢喃告诉他:
“可是我爱过你,你知道吗?我现在还是爱你,我盼望过你,陆时城,”她忽的搂紧他脖子,沉默地哭,“我爱你,我知道你不爱我,我就是这么没用。我想你跟我都孤孤单单的,咱们一起,就好了。我也想过,我没有爸爸妈妈其实没什么,如果有你也就足够了……”
飞机直坠,也许曾叔祖和女学生的故事,是一段虚构。
云昭把他搂得格外紧,一遍又一遍在他耳朵边用湿悲的语气告白,陆时城心神恍裂,他噙着大颗的泪,将她也揽得格外紧,却是咬牙问:
“你爱我?明知道我现在身陷泥潭,你就是这么爱我的?”
他抱的那样紧,却又恨不得手里有把美工刀,歼灭她。咬她柔嫩肌肤作痛,云昭哭声都已无力气,变得微弱,陆时城又觉得百般地痛在自己身上,同她十指交扣,嘴唇贴在那些荒凉的发上,柔情地喊:
“昭昭。”
可下一句,几乎是把怨毒吹进她耳朵里去,“我不会放过你,你跟付东阳岑子墨我谁都不会放过,你们的确都是一路货色。”
说完这句,他觉得自己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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