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璨然一晚上都没睡着,第二天起来眼睛涩得难受,嗓子也疼。他回来直接就躺着了,把空调开到极低,用被子紧紧包裹住自己。没有洗漱,也没有吃药。
听到外面有动静,隐约能闻到海带排骨的香味,路璨然趿着拖鞋出了卧室。
厨房里,谭令美熟悉的身影忙碌着。
路璨然看了眼手机,妈妈昨天就发了消息,可能第二天凌晨回来。
“然然醒了啊?洗洗吃饭了。”谭令美回头看了眼,笑着道。
刚看过来她就蹙眉,撂下锅铲在围裙上擦擦手,快步走到路璨然面前。
“生病了吗,怎么不和妈妈说?”看着他红肿的眼和略苍白的脸唇,谭令美眼里流露出心疼。
路璨然眼眸闪了闪,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昨晚的事,看着她脸上掩不住的疲惫,决定还是吃完饭再说。张了张唇,嗓子像被砂砾磨过,发声艰难:“我没事的,看过医生了,等下吃两片药就好了。”
谭令美抬手探了下他的额头,确认不烫才稍稍放心,柔声叮嘱:“再去躺会儿吧,给你熬点白粥。”
路璨然点点头,先去洗手间洗漱一番才回到卧室,靠在床头翻着手机。
有几个未接来电是来自路景霄的,还有一条短信:爸要见你,明天来公司。
时间是昨晚。
路璨然眼皮一跳,难道事实真的是他猜测的那样吗?路正齐在迟家的事里扮演了某个角色,或许是推波助澜,或许是见利弃义。
晚餐喝了点粥,嗓子舒服些了,路璨然又吃了点润喉糖和消炎药,谭令美不让他干活,他只好坐沙发上等着。
“然然是不是有话想说?”谭令美给他换了杯热水过来,问到。
路璨然点头,把昨天的事给她复述了遍,撇开他哭到进医院的事,太丢人了。
听完谭令美的面色很凝重,半天都没说话,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情绪。
路璨然有些担心的看着她,伸出手握住她的,温声道:“妈妈,我一直和你在一起,不会向他们妥协的,一起面对。”
手背上导来的温暖让谭令美的心里有了点温度,她勉强稳住情绪,甚至还挤出点笑来安慰路璨然:“昨天吓坏了吧,是妈妈不好,留你一个人。”
有钱可以过得很舒适,但有权势的人还是可以肆意欺压你,哪怕再卑劣无耻你也抵抗不过,现实的残忍不会因为太过现实而不存在。
路璨然扯唇:“没有的事,我一个男生怕什么,告诉妈妈是想让你有警惕心。”
“妈妈,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牵制他们吗?或者说有什么他们不想被人知道的秘密?”路璨然问到,十年前的事谭令美也许知道点什么,在和路正齐对峙前,他想有更多的佐证。
谭令美怔了下,认真思索了会儿答:“公司的事他从来不让我沾手,但是怎么可能没有秘密,然然你是想用把柄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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